“可眼下,洵王爷并未有玉玺,足以证明上天并未认可他。”
“这样不受苍天认可的皇帝,如何能够治理国家,带领百姓和乐呢?”
听着大臣咄咄逼人的话语,裴帝冷笑了下,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的身形。
“那么你可看好了,洵儿手中的是什么!”
那大臣迷茫的抬头,只见裴千洵手中握着的,正是先前不翼而飞的玉玺。
他顿时惊慌失措的跌落在地。
“怎么会!”
看着那大臣一脸惊慌的模样,裴千洵眸中凌厉,声音清冷:“看来朕手上有玉玺,是出乎了你的意料,那么依你之意,它应当在谁手上才对呢?”
尽管裴千洵刚登基,但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压迫感却令大臣节节败退。
事到如今,他也算明白,自己的算盘算是打错了。
于是大臣慌忙的下跪,惶恐告罪:“陛下恕罪,臣只是过于担忧国本,生怕玉玺消失对您影响不好,这才口出狂言。”
瞧着他这副模样,裴千洵根本懒得看,回眸与裴帝对上了视线。
裴帝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,紧接着一个个的把方才认为玉玺为帝的人的名字都叫了出来。
“既然你们认为玉玺为帝,那么也不用留在这儿了,来人,给我都拖下去!”
顿时,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求饶声。
裴帝浑然不想去听,用目光压迫着底下的朝臣,再度开口:“新一轮科考即将开始,还望诸位做好准备,引荐人才。”
看出裴帝的话说完,公公立即呼唤:“登基仪式到此结束!”
伴随着仪式结束,裴千洵也从之前的太子晋升为帝。
裴帝私下里又传唤了秦北顾出题监考科考,以选拔人才来辅佐裴千洵。
秦北顾自是得令,认真的开始钻研考题。
另一边,齐王府。
裴千逸看着手中的圣旨,拳头都要捏的泛白了。
“这个该死的洵王,到底是什么意思!”
裴千逸气愤不已的盯着上面赐婚的种种文字,巴不得直接把裴千洵千刀万剐。
“说话可注意些,人家现在是皇帝了。”
吴若若嗔怪的撇了他一眼,把圣旨收好,笑着打趣:“都多大的人了,竟还如此小孩子气。”
“什么小孩子气?那可是本王的宝贝女儿,怎么能便宜了那什么劳什子世子?不行,我得去找他理论!”
裴千逸却气的不行,干脆直接拍案而起,要去找裴千洵说个痛快。
见状,吴若若连忙抬手制止:“欸欸欸,你可快消停会儿吧!”
“不成!”
裴千逸却如同赌气的孩童般,说什么都不乐意这赐婚一事。
无奈之下,吴若若只好如实告知:“你女儿得知了此事,可是整日花痴开心的模样,你倒好,竟还要去理论?”
闻言,裴千逸顿时不可思议的反问:“你说的可是真的?”
说着话,裴千逸丝毫不信的快步的走到了裴夜柔的房间,仔细的看过去。
裴夜柔还就托腮花痴着,嘴里还念念有词:“司马哥哥……”
这顿时让裴千逸的满腔怒火不知如何发作,只能酸涩撇了撇嘴:“还真是有了哥哥忘了父亲。”
瞧着他酸涩的模样,吴若若捂着嘴轻笑出声,规劝道:“好歹柔儿喜欢,而且那世子人也好,并非什么不入流的人物。”
闻言,裴千逸思考了一阵,觉得也有道理,毕竟女儿喜欢才最重要。
所以他决定日后仔细的考察一番这个小世子,看他究竟能否通过自己的考验。
而说巧不巧,最近京城掐好出现了假币风波,京兆府正是缺人手的时候。
裴千逸思考了一阵,便主动找上了裴千帆,提及了此事,并强烈要求:“你调查的时候把司马家世子也带上,再将他做事如何一一禀报给我。”
闻言,裴千帆立即明白了他这是不放心女儿,当即拍着胸膛保证:“你放心。”
次日上朝,裴千帆便请旨要求带上司马谦一同调查此事。
朝堂上,裴千洵的眼神里划过一丝微不可见的神情,紧接着颔首答应:“允了。”
司马谦还晕头转向的,便成了裴千帆的副手。
因得此事紧急,所以裴千帆几乎是立即与司马谦交流了起来。
司马谦素来深知裴千帆的名声,谈话间丝毫不敢怠慢,并借此机会讲了自己的看法。
听着司马谦条理清晰的话语,裴千帆很是满意,便道:“既然如此,你我此刻便去调查。”
司马谦自然没有拒绝,立即带着手下同裴千帆来到了近几日假币横行的几家店铺中调查。
起初,那几家店铺的人还谎称不知此事,司马谦立即温润又不失威严的拿出诏令,再度询问:“你确定什么都不知道吗?”
这顿时让那店主吓得屁滚尿流,支支吾吾的说了几个名字,便不再吭声了。
司马谦则是将这些名字一一记下,对裴千帆请命道:“摄政王,属下决定去坊间调查,不知……”
“不必同我汇报。”
裴千帆挥挥手,饶有兴致的看着他:“此行全由你负责。”
闻言,司马谦虽疑惑裴千帆为何如此信任自己,但也深知自己必定该做好才是。
于是接下来的几刻钟内,司马谦接连拜访了那店主所说的几个名字,他们有的是寻常百姓,有的是商铺店主。
他们或多或少都接收了些假币,并且了解些实情。
司马谦并不鲁莽,仔细耐心的打探了许久,最后终于在一处套出了始作俑者的名字。
“菱儿?”
此话一出,裴千帆的眉头顿时紧紧地拧在了一起。
怎么会是她?
司马谦显然也没有想到会是菱儿,但工作还在继续,他便同裴千帆一起找到了菱儿。
此刻的菱儿正低着头摆弄什么,听到有脚步逼近,先是不慌不忙的抬头,在注意到浩浩荡荡的人影后,当即吓得不得了。
她飞快的想要起身逃跑,但是司马谦早有准备,立即让人把她按住。
“近日的假币的事情可都是你做的?”
虽说已经有了证据,但司马谦仍旧询问了一句。